四百六十一 鄂鲲之孤愤-《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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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长公子府早已门庭冷落,但前来探病的故人还是有的。

    猗恭一走进那间宽大清冷的寝室,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气息。他恭敬地捧起药盅,要亲手给鄂鲲侍药。可一旁的叔妘却拦住了他,说公子一直拒绝用药,无论谁走到榻前都有大险。

    「公子一个羸弱病人,能有何险?」猗恭根本不信,仍要上前。

    叔妘扑地跪倒抱住猗恭说:「公子枕下有短剑,谁要他服药便刺向谁!」

    猗恭大惊:「既然如此,何以满室药味?」

    「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小女只有将草药泼洒地上,让公子日日吸进药味,或能对病情能有些许进益。再者,如今满城皆是兰香与茜草的味道,公子一闻见这味道便如发疯一般,小女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猗恭只得一声长叹,

    搁下药盅轻步走近榻前,只见鄂鲲双目微闭气息奄奄,一副行将气绝之相,心下顿时冰凉一片。

    眼见素来足智多谋的故人猗恭也没了法子,一旁的叔妘不由悲从中来,扑地拜倒放声痛哭。

    蓦然之间,鄂鲲喉头咕的一声大响。叔妘没有抬头,哭得更是伤痛欲绝了。

    「谁在哭,王师灭鄂了?」终于,鄂鲲如梦呓般说话了。

    「公子,鄂国还好好的,公子只需善加珍重,子实为国之干城,何忧鄂国国运不昌也?」猗恭赶紧上前安慰道。

    哭泣的叔妘见鄂鲲已醒,赶紧扶他在榻上坐起,鄂鲲那双明澈的眼睛却幽幽地扫视着面前的猗恭:「汝来此何意?」

    「公子,猗先生听闻你病了,特意上门来探视。岂有他意哉?公子怎能如此无礼?」叔妘有些不满了,猗恭毕竟是他二人的救命恩主,又是好意上门探视,怎能受此冷待?

    猗恭一时愣怔,虚与委蛇惯了,对方如此这般直白反而不知如何应对了。嗫嚅了一会,只得尴尬一笑:「某只是牵挂公子病情,并无他意。公子切勿多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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