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不过最麻烦的事,还是要属开棺验尸这一茬。刘县县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就这巴掌大的地方,甭说是仵作,就是个会做午餐的都没有!想要从都城中请来仵作,的确只能看薄昭旭的面子。 他在县衙里挑了名腿脚最利索的衙役,万般认真的叮嘱道:“早些去早些回,去都城找朝中人借两个本事大的仵作来,等我离这儿回乡的时候,我好好提拔你——就算不能让你接我的班,也一准让你有个县承的小官做做。” 吩咐过衙役,刘县县令笑眯眯地回过身去禀报薄昭旭与向夜阑:“话已经交代过了,刚好,还能延缓几日审案,下官也好仔细调查调查昨夜可有什么线索——没准儿这王道山真是辈冤枉的呢。” “我一点也不冤枉。” 角落里的王道山可是十分倔强,憋了整一日未开口,一开口竟然就是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冤枉。 刘县县令就跟生怕王道山糟蹋了薄昭旭的好意似的,连连同薄昭旭与向夜阑二人赔笑,冷不丁嗔责起王道山:“这小子也真是个不识趣的,怎么就上赶着要认罪呢?这事不是还没定下罪呢!” “无妨。” 薄昭旭掸掸袖上尘土,显然是不大在乎王道山这个倔驴一般的脸色,“不急这一时,等那仵作来了再说罢。” 他当即便要带着向夜阑离去,屋外隐隐变了天,大有雷雨之势,他可不想捞只湿淋淋的猫回去。 却听王道山十分紧张的大喊:“仵作?你们请仵作是要做什么?” “傻眼了吧?你就放你的心,不是查你那一桩事儿。”刘县县令窃笑两声,“你那案子人脸都差不多被狼给啃干净了,别说是请仵作来,就是请个神仙来也难做啊!为了查清你爹的事儿,四王爷亲自出面为你请都城中的仵作,过几日就开棺验尸,你就偷着乐吧。” 哪曾想王道山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应竟是更大了:“不成!我不答应,就是死,我也不能答应你们开馆验尸!人是我杀的,我知道杀人偿命该是一个什么道理,你只管治我的罪!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敢做,就敢认!” 连向夜阑都未想到王道山会对此事有如此大的反应,那两指粗的麻绳几乎都快束不住他了,只不过是提起这一事,王道山就已经有了挣断麻绳的气势,这要是真开棺验尸,王道山还不得直接拆了这县衙? 可向夜阑更为困惑的,是王道山为何会对此事有这么大的反应,且不说昨夜的事他究竟冤枉与否,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能否还王父这个公正? 在心底问出了自己这问题,向夜阑竟觉得自己也很难说出个对错来,毕竟事已至此,王道山已经亲手报了父仇,哪还需要在乎什么公正不公正? 按说王道山反应如此之大,理应有人上前制止,但一瞧王道山这气势如虎的架势,也没有哪个衙役敢将自己的手挨过去,生怕被咬上两口。 不过这王道山也未等人出手制止,自己便平定了下来,转而大哭:“什么都好,唯独此事不行,不行啊……” 薄昭旭低头审视着王道山惊慌落寞的脸色,沉着相告:“王道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本王在此,你心中有什么冤屈,本王替你讨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