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中元节傍晚,东宫 皇宫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晌午开始便在停靠在那里,也不见车里的人出来,只见一大户人家身穿翠色衣裳的丫鬟拿着手帕,一直紧盯着皇宫门口,怕是在等人,这个丫鬟便是韩府千金韩书瑶的大丫鬟竹兰。 今日一大早,韩书瑶就在铜镜面前细细地打扮自己,她今日给自己贴了一个花钿,还用胭脂细细地涂了红唇,穿上了前几日在月兮阁里定做的衣裳,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更加显得她冰肌玉骨,我见犹怜。 韩书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头凝想,久久地陷入沉思。 近些日她派人送去给太子景澜的书信,都被退了回来,这让她很不安,仿佛自己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男子,已经像断了线的纸鸢,逐渐地朝她远去,这段时间,她虽然白日里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不露出任何痕迹,但夜夜都会陷入苦思、迷茫当中。 不管那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韩书瑶再次抬头,看了看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眼神中渐渐露出一种奇异的渴求的光。 她一人坐在马车里,直到天色变暗,也没有等到景澜的身影,韩书瑶的心情渐渐从紧张、到期盼、到等待直到现在的渐渐失落、失魂。 她渐渐怀疑自己,“不,这不可能,中元节是景澜哥哥母亲最喜欢外出的节日,她几乎每年都会带着景澜出宫门放河灯,为远方的亲人祈福。就算古皇后不在世了,他也一定会自己出来,完成他母亲的心愿。” 正当韩书瑶一人自说自话时,丫鬟竹兰突然敲了敲车门,轻声说道,“小姐,太子出宫门了。” 韩书瑶失走的魂突然回了回来,她急忙吩咐道,“快,去前面,拦住他。”赶车的马夫立马赶着马朝主道上走去。 景澜一直在东宫等消息,这段时间他虽然焦灼,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而且更让他感到安心的是,沈睦州从西北赶了回来,在他小的时候一段时间里,沈睦州曾入学做过他的学伴,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颇有些交情,不过后来我朝国土在西北边境一直被元夏人、匈奴人蚕食,每年边境都有不少汉人死伤,家破人亡。 沈睦州为此身为担忧,便从此主要从武,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边境,平日里连景澜都很难见上他一面,刚刚他收到消息,今晚制造一系列京师事件的背后之人极有可能会利用灾民攻城,他立刻带着一批影密卫出宫,这种关键时候,他身为太子,不能缺席。 “小姐,离的太近了,我们还要过去吗?”赶车的马夫问道韩书瑶。 韩书瑶当下立断,捏了捏手中的怕子,狠了狠心说道,“去!” 这突然间,站在京师宫门道路两旁的百姓看到,一辆马车似乎失了控制,飞快地冲向一行骑马的男子,千钧一发之时,为首的那个骑马的男子急忙拉紧了缰绳,那马被扯至半空中嘶吼了起来,骑马的男子飞快地从马上后空翻了下来。 旁边一黑衣男子立马跳下马过来相扶,有一看着稍稍年长的男子立马拿着马鞭急匆匆朝这俩马车的车夫走了过去,充满怒意地吼道,“你是怎么驾车的?” 马夫吓得双膝跪地,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该男子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景澜在后旁说道,“阿寺,休得无礼。” 那名叫阿寺的男子只好强行将心中怒意压了下去,立马往后退道,“是,公子。” 丫鬟竹兰战战兢兢地从马车前头走了下来,双膝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几乎是含泪说道,“不小心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勿怪。” 景澜见是韩书瑶的贴身丫鬟,心里立马明白了点什么,他只好朗声说道,“起来吧。” 韩书瑶在里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紧张得双手冒汗。但她此刻不能出去,不然就会在京师众多人面前失了大礼,此刻她心里很紧张,她在等待着景澜的回答。 景澜和他的手下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马上,走了一会儿后,景澜低声对身后的阿寺讲道,“让韩姑娘去河边放花灯处等我。” 阿寺听到后有些犹豫,但随即又点头道,“是,公子。” 韩书瑶收到景澜的消息后,高兴的难以为继,她没有想到太子景澜非但没有生气,还邀她一起去河边放灯,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跟景澜一起做的事情,她甚至有些喜极而泣。 她急忙带着丫鬟竹兰,朝夜市方向走去,她要去挑选一个心仪的花灯,但是速度要快一点,不能让他久等。 同一时间,在京师的夜市里,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宁语此刻正在边吃边逛,她不断地被街上的各种小玩意吸引,边走边叹道,“还是京师好,这次回来,我要待久一点。” 宁语在外人眼中,是标准的高门贵女,一举一动极有分寸,不过私底下,只有她和丫鬟阿九知道,她内心里是一个崇尚自由、喜欢世间繁华的女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