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他和她忽略不掉的回忆-《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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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慢得像沙砾,偶尔停顿。

    你是光年里的过去,在岁月的冲虚中流尽。

    海里的残阳,烧红了碎碎的飞絮,那是永恒,不是虚无。

    永恒――是天,是辽阔,是黑夜后的拂晓,姗姗来迟。

    天亮了,我愿辗转到有你的风向上呼吸:生死不覆。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一个光年的想念》

    约莫是二更天的样子,天算是完全黑了下来。

    寸草这时候恰好在屋外头打拳,大概是听到了我疲累的脚步声,他头也不会地问我:“你还舍得回来啊。”

    “好好说话。”我骂他:“鬼头鬼脑的,什么态度啊。”

    他不说话,只是把拳打得哗哗响,我听到了呼啸的风声,沙沙的,像是一口冻僵了的牙齿,不住地颤。屋内的灯火熄了,我端起窗棂下被风吹灭的蜡烛,坐到了屋外老旧的石阶上。

    “寸草,”我问:“爸妈都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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