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第(1/3)页
人生,只一个接一个虚无的空洞,现实,幻想,无不狰狞,兴许,打骨子里渗出的可怖,才最最真实。丑恶的种子,待其茁壮之时,却能出落得亭亭大方。一份,接一份的虚伪,带着乖张的笑,贯穿迷茫的眼神,你总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美好,孰不知,眼皮下流动着的,尽是肮脏的混浊。
――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假》
鸡扯着嗓子嘶鸣,小屋上头这一方四四方方的天终于是彻彻底底地亮了起来。
“哎哟哎”寸草打着哈欠,朝着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鸡都打鸣儿了,”他垂着眼睛困顿地说:“睡个回笼觉去。”
“寸草。”我喊住他。
他在楼梯上转过身来,大约真的是困了,连黑眼圈都深深地睡进了他的眼窝。眼睑困顿地向下垂,眼泡浮肿地胀着,他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大熊猫。
“我的哥哟,你又要干嘛哟!”
他拿指头用力地撑着眼皮,睡意沉得像天。
“对不起。”
“什么?”
他夸张地把食指塞进耳朵掏了掏,疑心自己有没有听错。
“谢谢。”我又说了一遍,他算是听清了,无比无奈地对我说:“你就想说这个?”
我点点头,一脸真诚。
“哎哟我的亲哥哎,”他急得直跺脚:“为了说这么句屁话你浪费了我十秒钟睡觉的时间。”
“总之,”我说:“就是对不起。”
第(1/3)页